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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儒敏、赵祖谟主编:《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研究》,113~114页,北京,北京大学出版社,2006。
4.沈氏虽号为“文体作家”,他的作品不是毫无理想的。不过他这理想好像还没有成为系统,又没有明目张胆替自己鼓吹,所以有许多读者不大觉得,我现在不妨冒昧地替他拈了出来。这理想是什么?我看就是想借文字的力量,把野蛮人的血液注射到老态龙钟,颓废腐败的中华民族的身体里去,使他兴奋起来,年青起来,好在二十世纪舞台上与别个民族争生存权利。
苏雪林:《沈从文论》,载《文学》,1934年9月第3卷第3期。
5.沈从文对湘西世界的独特感受与审美判断、特有的心理机制与表达方式使沈从文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体,沈从文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少有的“文体家”。……现代汉语的语法某种意义上是从英语过来的,沈从文语言却很少有欧化现象。五四时的作家还不习惯用宾语、补语、状语,口语与文体不能结合。但有两个作家是很独特的,一个是老舍,一个是沈从文。老舍是一口清脆响亮的京腔;而沈从文的语言是“一部分充满泥土气息,一部分又文白杂糅,故事在写实中依旧浸透一种抒情幻想成分,内容见出杂而不纯”,它有点粘糊有点啰嗦,但读上去非常自然,营造了一种比较优美的现代白话的节奏。但更重要的是所谓“文体”,不仅仅表现在语言上,背后还有一个世界观在支撑着。王晓明在以《“乡下人”的文体与“土绅士”的理想》为题论述沈从文的小说文体时,敏锐地指出并一再强调,作家文体的形成是“他对自己的情感记忆有了一种特别的把握”,“对对象的把握是和这对象本身一同产生的,你甚至很难把它们截然分开。”沈从文的文体体现在把湘西文化转化为一种人生态度,以一种悠扬的文化节奏来看待现代人的生活。它们往往是软性子的,慢条斯理的,有种“无风舟自转”的感觉。《边城》开头的文字就很舒缓,像是一位老人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向你讲述他极为熟悉的这块土地……沈从文的叙事与现代生活节奏脱离了关系,与现代生活不合拍,这就使他的文体变得特别空灵,甚至有虚幻的感觉,好像一片晴空,特别蓝,特别亮,又很幽怨。你可以用“明丽”“清纯”来形容它,而这种文体的背后,有着他对世界、对人生的看法。沈从文的文体包含了以湘西世界文化为参照系的对现代文明的态度,他以文字的澄明与现实世界的肮脏分开,以原始性的力量,原始、粗犷、美好的风俗冲击着现实的虚伪和无力。如果要归纳,我也只能把它归纳为民间的审美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