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样,这“天”,始终带有东方的神秘色彩,不可以完全解释为客观规律。
当然,他在历史事实中,不能不比别人略为清醒地看到,历史的发展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,如秦始皇:“秦以私天下之心而罢侯置守,而天假其私以行其大公。”汉武帝,则是“武帝之始闻善马而远求耳……,然因是贵筑昆明,垂及于今,而为冠带之国,此岂武帝张赛之意计所及哉?故曰天储之也”(《读通鉴论》之一、三)所以,得“推其所以然之由,辨其不尽然之实。均于善而醇疵分,均于恶而轻重别,因其时,度其势,察其心,穷其效”((读通鉴论)之一、三)。这倒有儿分历史主义思想了。
所以,他有时又把“天”,说成是“民心之大同”或“人之所以同然”:
可以行之千年而不易,人也,即天也,“天视自我民视”者也。拂于理则违于天,必革之而后安。……以理律天,而不知在天即为理,以天制人,而不知人之所同然者即为天。(《读通鉴论》之七)
天无特立之体,即其神化以为体;民之视听明威,皆天之神也。故民心之大同者,理在是,天即在是,而吉凶应之。(《读通鉴论》之十九)